初恋本该是个非此即彼的概念,但她现在竟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
她最近没跟闻铮联系,前几天去了一趟格斗馆,前台说他辞职了,后来到老小区询问,邻居说他搬走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到底在做什麽。
她好几个电话打过去,听筒里也只有来回重複的机械忙音。
现在也一样,电话根本打不通。
她默默挂断,手机往边上一扔,呼吸蒙进被子里。
周柏承在干嘛呢?肯定还没睡吧。
他最近看起来疲惫很多,跟她有关系吗?
她自顾琢磨片刻,不禁轻叹一声。
这乱糟糟的关系和思绪,是该用科学方法理一理了。
隔天,周柏承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秘书谨慎地敲了敲门,说有一位心理医生自称有预约,要见他。
周柏承先是静了几秒,不知想到什麽,嘴角一扯。
坦然道:“让他进。”
倒要看看是个什麽路数。
心理医生一身浅灰色西装,跟在秘书身后大大方方进了办公室,微笑着跟他打声招呼。
是个中文流利的美国人,看着还挺像那麽一回事儿,不知谈亦晓上哪儿薅过来的。
对方隔着书案坐在他对面,一番寒暄过后,问了些略显冒犯的问题:“听说您向来不近女色,是否因为抗拒跟女性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