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成了一个偏执的控制狂。
不过他一向游刃有余,在短暂失控过后,又恢複上位者的静守姿态。
在谈亦晓消失的这几天里,周柏承照常开会应酬,掌控整个集团的运转,情场上的波折丝毫不影响他在商场里如鱼得水。
他在等她自己回来。
就算她不爱他,他也一辈子是她名义上的哥哥,逢年过节必须一道吃饭,就算死了都要葬在一个坟里。
不过最好是,她能学会爱他,让他放肆地在她领域里沖撞一回,舍弃所有规训与条例,在喘息和心跳里尝一回灭顶的快感。
这些见不得光的想法在他骨骼深处无限滋生,在太阳升起时,他会藏起所有阴暗色欲,一如既往高高在上。
“最近有人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在外拿信延名誉开玩笑,在内拉帮结派搞贪污,日子过得很滋润。”他姿态慵懒地坐在会议桌主位,目光顺着诸位董事淡淡扫过,浅笑着问,“当我死的?”
会议室里一片鸦雀无声。
深色长桌一眼望不到头,落地窗外霞光初散,周柏承敛了毫无愉悦的笑。
“奉劝各位,少在我眼皮子底下裸奔,要是觉得我瞎了,不如在座每人贡献一只眼,给我複个明。”
音落,衆人下意识眨了眨眼,滋润一下目前尚在的眼球。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人能真正扳得赢他,如果她出现,或许是一个例外。
谈亦晓下了飞机,用所剩无几的手机电量拨通周柏承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但一直不说话。
她声线放软:“哥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