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知道的。”闻铮云淡风轻地说。
“哦,那算了。”谈亦晓看见他额角有疤,手臂也有伤痕愈合的痕迹,好奇问他,“诶,你以前是干什麽的呀?”
他答:“不干什麽。”
真敷衍,她非要刨根问底:“拳击手吗?还是健身教练?”
“都不是,别猜了。”
吊人胃口,她更来劲:“不行,我问你就要答。”
闻铮被她软磨硬泡好一阵子,最后轻声一叹:“给你吃个冰淇淋,不问了行不行。”
她眼睛一亮:“好呀,成交。”
对于闻铮来说,彼此没有任何交彙点,就算他说了,她也不可能懂。
他不会告诉十来岁的她,自己在她这个年纪,不仅没念书,还跟着没出息的朋友四处闯蕩,什麽来钱快就干什麽,倒腾水货二手机的活他干过,开长途货车的活干过,打手也干过。
到最后,催高利贷卸人手指这类事情,他也干过。
不愿再回忆,闻铮把冰袋放到茶几上,炉甘石洗剂也找出来,配着两根棉签放到她面前。
对她说:“等它好了就原路回家。”
谈亦晓才不答应他:“待会儿就天黑了,你让我现在走啊?”
闻铮一手插着兜站在她面前,黑色背心透着一点腹肌线条。
对视几秒,他别开眼:“随便你吧。”
谈亦晓看了看茶几上的止血带,发现一点不对劲:“你又给人当打手了?”
他走回厨房:“你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