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方才被野猴子弄伤了,他是个傻子,大概连受伤了也不懂得告诉人。
自己怎麽这麽粗心,总把他当正常人看待。
好在此地离七里乡不远,雨也停了。
吕芝芝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赵元浸扶上马背,径直朝七里乡走去。
七里乡是个风景秀美的地方,背山面水,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村中蜿蜒而过。
吕芝芝家的新居就坐落在小河上游的小山坡上,修葺一新的小院子十分宽敞舒适。
雨后的山林里,空气越发清新。
吕芝芝一觉醒来,发现赵元浸的床铺是空的。
“娘!他人呢?”吕芝芝问正在厨房準备早饭的朱三清。
“喏,河边石头上坐着呢!”朱三清说着朝远处河边努了努嘴,一声叹息里透着无尽的怜悯,“唉!怪可怜的,都说生在帝王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看也未必,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就疯了呢?”
吕芝芝抓起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塞进嘴里,从厨房的窗子向河边望去,一眼就看见一身月白布袍的赵元浸坐在河边巨石上望着河面发呆。
朱三清撩起围裙擦了把手,也跟着女儿望向河边,眼角皱出一片慈祥的笑意,“你说他长得是不是像他爹?官家是不是长得就他这样,听说官家魁梧着呢!赵家儿郎生得都是好相貌,英武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