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见翊光从外面回来了,两人一同进了正房。
正房内,赵元浸依旧披散着乱发,胡乱穿着件月白色大氅斜靠在榻上,目光却无比清澈,榻上的小几上摆着酒壶,酒杯里的酒已下去了一半儿。
“殿下,您少饮些吧,您的伤不能多饮!”翊光满是心疼地望着主子。
赵元浸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前示意他闭嘴,翊光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鲁通拍了拍翊光的肩膀暗示他别再惹殿下心烦。
“都出去!本大人要歇息了!”赵元浸头也不擡,挥手呵斥二人退去。
翊光和鲁通退了出来。
二人踱到院中,翊光长叹一声,转头对鲁通说道:“鲁先生,不瞒您说,自离开了京都,在下越来越分不清楚,殿下的病何时是真,何时是假?您说殿下是不是真的病了?咱们要不要找个厉害的大夫给殿下瞧瞧?”
鲁通捋了捋短而密的黑髯,略顿了顿,神色有些肃穆,“齐王赵亭美死得不明不白,殿下这个做侄子的本就伤心难过。本来也只是想求陛下保留齐王的封号,好让齐王子嗣能活得轻松一点,可谁曾想竟被李后和许王借机弄出这麽大事情。阖府家眷死于大火,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尚在糨褓中都未能幸免于难。那些人还&039;造&039;出殿下与齐王串通谋反的罪证,殿下他怎能不受打击?换作是一般人,那得是真疯了!咱们还是多体谅一下殿下吧!”
“这帮人,可真是可恶至极!”翊光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鲁通怕再激起翊光发怒,忙缓了缓语气,拍了拍他肩膀,“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殿下他可不是一般人,一切还是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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