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
“——怎麽了?”
谈京野不知道什麽时候录完了,又或者是中场休息,夹克慵懒的半挂在手臂上,露出右臂外侧那个已然浸入皮肉的她的照片,他浮皮潦草的站在她身后揽她的腰,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温如栀将手机扣在耳边,距离她们六七步远,半下午的光芒金灿灿的,入目所及皆被铺上一层闪烁的金光,她就抱臂站在阴凉与烁金的交界处,发丝轻扬,满眼“你说啊,我看你敢不敢跟他说”的戏谑之色,等待着电话被接通。
踩準了她必然不敢把这事儿跟谈京野讲的小心思。
乌苏闭眼提了口气,不得不如她所愿。
“没事儿。”
“看起来不像。”
“没忍住跟她吵了两句而已,你录完了?”
“还没,剩一点儿。”
“谈京野,我问你,”她看着接通电话之后对对面说了句意大利语就越走越远的温如栀,没忍住偏头,抓发根,“你当时不去桑顿,是不是因为琴断了?”
谈京野不理解她为什麽会这麽想。
“不是,我又不止那一把琴,”但他还是,“只是觉得,人这辈子多少要叛逆一次,太过一帆风顺的人生光是想想都觉得无聊透了。”
“然后我就成为你叛逆的借口了?”
“算是吧,不过——”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摄像组喊他名字,他扭头沖他们应了一声,穿好衣服,“——等我录完,我先过去。”
乌苏表情不算太好的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