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没能绷住,骤然滑了下来。
她就说,她就说为什麽一模之后她每次出去打水上厕所她都要跟着,哪怕后来她们决裂,她都仍然坚定不移的跟着她,尤其是下午临近晚上的时候。
她突然好想去抱抱乌苏,对她说无数句谢谢,谢谢她愿意这麽保护她。
可是。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
乌苏的手先扶上了她的侧脸。
她眼眶微红,不再像以往那般无论碰到什麽事情都天不怕地不怕的,难得的暴露出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她用柔软的拇指指腹探进她厚重的黑色镜框下,轻轻蹭去顺着她脸颊滑落的泪水。
“愫,”她轻轻的对她说,“现在什麽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去改变,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也请你,别再怀疑自己会变成凤凰的事实。”
“生活不会打倒你,坎坷和磨难也不会,因为,你就是最强的。”
“别害怕,我会和你一起到终点的。”
听她说完这句话。
乌愫眼中的泪水淌的更多了,怎麽擦都擦不完。
乌苏看不得她这麽哭,她一哭她也有泪意,况且本身撕开自己过往最想掩盖、最极力隐藏、最不愿为人所知的伤口就已经让她很吃痛了,好像她又重新经历过一次那些操蛋的事般,被圈在白玉菩提下的纹身也开始一刺一刺的跳疼着,令她硬咬着后槽牙都止不住想哽咽的意思。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雾气。
她迅速从凳子上站起,边用小指指腹摁眼尾边快步走出了教室,不忘给自己找了个掩盖脆弱的理由,“我去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至于憋不住的到底是尿还是泪,只有她自己知道。
乌苏一个人蹲在卫生间隔间里冷静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把时隔多年又翻上来的情绪硬生生的压下去,没哭,现在的她已经不会一遇事情一有情绪就流没用的眼泪了,只会想着该怎麽才能把自己受到的痛苦加倍奉还到那些人身上,这样才算是长大。
临出隔间时,她忽然感觉身下不对劲。
脱下裙子一看,果然是来了月经。
这几天谈京野要的太兇,估计是哪次不小心顶到了,致使她长久以来稳定不变的月经都吃不住刺激的提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