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用劲儿挥动扫把去打他撑在地上的小腿。
窗边的落日浩浩蕩蕩的坠到地平线之下,仅剩一小部分裸露在外供人欣赏天黑前最后的意境,蓝调时刻已然在天边晕染开短暂的预告。
火烧云斑斑点点的映着,鸟儿乱飞个不停。
谈京野就半隐在这番难忘的霞彩之中,眼明心精的及时擡腿,躲过了她的扫把攻击。
双肩抵在墙上笑的痞寸又轻佻。
“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吊着眉眼狭促道。
那双狭长单窄的丹凤眼蕴着笑意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看狗都觉得深情的错觉,右侧唇角微扬,白齿轻露,浑身上下除了制服的黑就是皮肤的白,掩都掩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痞劲儿。
明明是一副实至名归的浪痞子样儿,却偏偏会很乖很有教养的把刚从制服扣上捏下来的碎纸屑精準无误的投到她脚边的簸箕里。
简直让人气都气不起来一点。
乌苏直勾勾的盯着他这副浑不吝的模样冷笑一声,毫无征兆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幅画面。
在那幅画面中。
谈京野刚从浴室洗了澡出来。
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随便套了条宽松的居家裤,见她还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无奈的勾笑,认命的叼了根烟去厨房给她準备早餐。
那个时候的她心里在想些什麽呢?
应该是在想:他可真帅啊。
是啊。
他可真帅啊。
无论是上高中的时候,还是上大学的时候,他一直都长得很帅,一直都有足够的玩弄人心还不用负责的资本。
那她当初,也就是现在的乌愫,为什麽会眼里只有言澈呢?
真挺搞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