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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放,而是那些东西,放不住。”蔡教授拍了拍手中的四方盒子道:“那小洋楼已经閑置十几年,这些年我的老友一直在庇佑它,去年他就已经退休,他一退休,就代表着那小洋楼要被重新排查,很有可能被划分出去给别人住,又有可能被推翻重建,所以我才急着让你们去首都找东西,那房子,已经保不住了。”

陈胜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托你们二老的福,我跟秋瑾在首都买了一套四合院,以后你们要回到首都没地方住,可以去我们那里住。”

郑教授笑起来:“好啊,等我们回去了,一定去你们那里住住。”

“首都啊,这辈子我们还能回去吗?”蔡教授摸着盒子,一脸惆怅。

“政策一直在变,一定有机会回去的。”陈胜青宽慰他们。

“希望如此。”

而在另一边,陈胜青他们走后的第二天,杨秋瑾就到党校正是学习了。

现如今的党校都男干部居多,女干部偏少。

偌大的党校,来自全国各地前来学习的干部,有上百名。

杨秋瑾穿着新买的白色的确良衬衣,下身穿着仙气飘飘的素色碎花长裙,脚穿一双红色塑料鞋子,黑亮的长头发用一根红头绳高高的束起来,她的五官及其精致,皮肤白白嫩嫩,穿上这样的衣服,远远看着又美又飒,时尚靓丽,身形窈窕。

她一走进党校,就吸引了许多男同志的目光。

一个穿着列宁干部服,长相还过得去的男人,率先向她打招呼道:“这位女同志,你是陪谁过来学习的,有对象吗?敝人安宏济,今年三十五,无妻无子,在鲁市市政部门工作,考虑跟我处对象吗?我一定对你好。”

另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男人走过来道:“安宏济,你少在这里坑蒙拐骗人家良家妇女,你都这把年纪了,无妻无子,哄谁呢。”

安宏济被戳穿,也不恼,笑嘻嘻地道:“彭国豪,彭旅长,我可没坑蒙拐骗谁,这自古以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他东西都不重要嘛。”

“其他东西都不重要,那什麽才是重要?”杨秋瑾站在两人面前,落落大方介绍自己道:“两位同志好,我叫杨秋瑾,来自边疆阿瓦地区天山农场附属养殖场的场长,我来这里,也跟两位一样,是来学习的。”

“哎哟,还是来自边疆的女干部呀,你这麽年轻,看不出来啊。”安宏济向她伸手,握着她细嫩的手掌说:“我叫安宏济,失敬失敬。”

又接着之前的问题问:“你多大了,处对象没有?”

杨秋瑾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我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丈夫是阿瓦边防二团的团长,有一儿一女,算算年纪,我比你大一岁,你得叫我一声姐。”

“什麽?你已经三十六岁了?”安宏济吃惊不已:“看不出来啊,你这个样子,看起来最多像个二十五出头,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女学生。”

他握着杨秋瑾的手不放,杨秋瑾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道:“安同志谬赞了,你也是今年过来学习的吗?”

安宏济点点头,刚要说话,彭国豪抢站在他面前,握着杨秋瑾的手道:“杨同志,我是黑省兵团边防军旅长,我叫彭国豪,今年三十八岁,我跟你丈夫是兄弟部队,你作为边疆军属,一路过来肯定很辛苦,咱们也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走,我带你去我们这一届的班级。”

“我正不知道往哪里走,麻烦你了彭同志。”杨秋瑾跟着彭国豪,来到党校教学楼二楼一间教室。

里面熙熙攘攘坐了三十多个干部,年纪在25-45岁不等,除了中间围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干部之外,其他都是男干部。

杨秋瑾一出现,大家伙儿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哟,这是新同学吧,来自什麽地方?长得这麽水灵,刚大学毕业吧?”

“这位是来自边疆阿瓦地区的杨场长,人家的丈夫是边防军,孩子都有俩个了,年纪比我还大一岁。”安宏济有些郁闷的介绍起杨秋瑾。

杨秋瑾笑了笑,很大方地对衆人道:“安同志说得对,诸位同志们好,未来的半年里,还请大家多多指教,有空到我家喝喝茶。”

来党校学习是主要,但如果有机会,杨秋瑾是希望能跟这些党校同学打好关系的。

这些同学都是国家干部,分布全国各地各个事业单位,联络好了就是庞大的人脉,日后指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彭国豪哈哈一笑:“那可太好了,有机会,咱们一定会让你家叨扰叨扰,尝尝你这样漂亮的女同志泡得茶,究竟是个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