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泰把自己佩戴的手枪,抵在刘大宝的脑门上问:“我两个女儿在哪个帐篷?”
“大的在那个斜坡家里,小的在河边那个帐篷里,穆泽帕尔是河边那户人家,他家有三个兄弟,都娶不到老婆,就花钱从我们老大手里买个媳妇。大的那户人家是他们的堂叔伯家,他家有五个儿子,都是光棍,一个长得比一个兇悍,手头都有枪,你们就这麽点人去找人,怕是干不过他们。”刘大宝举着双手,做投降状道。
许泰咬牙切齿道:“老子抢不过,就把他们都毙了,要是我两个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毙了你!”
他说着下了车。
远离镇区的山野牧民,大多民风彪悍,一个族,一个部落之类的聚集在一起。
他们娶不到媳妇,花钱买女人,或者骗抢回去后,就认为女人是他们的私有物,就算公安跟边防部军人找上他们,他们也绝不对交人,一直以来都让边防部的边疆公安头疼不已。
要想救回许桃姐妹,要麽悄悄地去找人,要麽直接动用武力去抢。
游牧民族都在家里养着好几条看家犬护家,要想悄悄地去救人,显然不现实。
陈胜青跟四个公安,都把随身带得枪子弹上膛,準备来个恶战。
陈胜青下车前,让陈天佑坐在吉普车的驾驶室上,手把手教他:“这是离合器,这是剎车,踩这个,车子就能往前开,踩油门,车子就会跑得很快,你转动方向盘,就能改变方向。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能听懂爸在说什麽,一会儿情况不对,t你就开着车子来救我们,别怕啊。”
他说着,又掏出一把手枪放到陈天佑怀里,“爸已经把子弹上膛,里面有五发子弹,拿给你是以防万一,让人自保救人用。你不能乱射击,因为一颗子弹就会要人命,要是刘大宝图谋不轨,想逃跑,你完全可以拿子弹打断他的腿。”
刘大宝才放下的手,又举起来,“别,解放军叔叔,我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哪都不去。”
开玩笑,陈天佑那小子从小就跟他有过节,他是多想不开,想去招惹他啊。
陈胜青眼含警告看他一眼,拎着一把步、枪下车了。
像刘大宝这种十七八岁,不愿意读书,又懒得上班,喜欢干偷鸡摸狗,父母又管教不了的小混混,阿瓦地区多的是。
他们在外面混惯了,抱着能混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无论父母怎麽打骂,公安警察抓他们问话坐牢,他们又不杀人放火,就我行我素,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搭,整一个泼皮无赖,关几天就出来了,谁都没有办法。
陈天佑年岁不大,每年都拿着杨秋瑾的气、枪到戈壁滩打猎,他拿起手枪,没有一丝的胆怯。
他把枪口对準刘大宝:“你们这帮混子,是怎麽找到许桃姐妹,打着让她们洗碗赚钱的名义,把她们拐卖的?”
刘大宝举着手说:“能怎麽找,我们天天在镇上晃悠,看到那些长得不错,又没爹妈接送的女学生,就找着借口靠近她们,打听她们的家世呗。只要她们父母重男轻女,不重视她们,她们日子过得不如意,我们就利用她们缺爱的心理,给她们下套,她们就会上鈎。”
“刘大宝,你真是畜生,竟然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最好祈祷许桃她们姐妹没事,不然许叔叔不毙你,我也会毙了你。”陈天佑牙痒痒道:“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别啊,我都老老实实地配合着你们,出卖了卖家的信息,我们老大要是知道,还不知道怎麽收拾我呢,你别吓唬我。”
说实话刘大宝完全不信陈天佑有那个胆子,敢对他开枪,正琢磨着怎麽开溜。
陈天佑听出他的轻视,皮笑肉不笑道:“我爸没锁车门,你完全可以打开车门,从后面溜走。”
他说着,手指抠着扳机:“走啊。”
刘大宝不动了,他想起当年在农场,他带着一帮孩子去打这小子,被他打得屁滚尿流,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胆子大的超乎他想象,如今这小子手里还有枪,他要真溜了,必死无疑。
而在穆泽帕尔的帐篷里,许桃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怎麽也没想到,她就是打个黑工,对那个自称姚哥,只是可怜她没有父母帮衬,让她洗碗的混子,一再堤防,没想到他会联合黑餐馆的老板,给她和她姐姐喝的水里下药,把她们拐卖到这个名叫穆泽帕尔的家里。
那个穆泽帕尔,长得牛高马大,又丑又胸,她半夜醒过来,发现他在摸自己的胸,吓得她把他的手给咬出血,他一巴掌打在她得脑袋嗡嗡作响,还想对她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