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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妇女, 走私黑货, 制造鸦片汤场所, 生産烟灯,抽□□,都有可能。”

陈胜青并没有隐瞒自己儿子, “你应该知道,边疆从清朝开始,就一直是苏联等国大量贩卖鸦片、大麻的重灾区域之一, 在建国以前,北疆区域的人家, 几乎家家都有烟灯,人人都喝鸦片汤,除了种植大麻、罂粟,其他作物一概不事生産,后来建国后,这些作物被新中国人民解放军给摧毁,也切段了毒、榀的来路,才恢複民生。这些年,苏联、阿三、巴基、鹰国等等国家,从未放弃往我国边疆贩卖毒榀赚钱。”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边防部军人,除了要守护边界线,也要查收杜绝一切损害人民利益的毒榀来源,如果发现这些犯罪人员,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去抓捕他们。儿子,这段时间你可以留意一下那帮混子的动向,不要离他们太近,注意自身安全,一旦发现可疑行径,立即向我彙报。”

“保证完成任务。”陈天佑面色严肃说。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杨秋瑾发现陈胜青父子俩,白天晚上都看不见人,她自己也忙,也没太在意。

开年后农场就大张旗鼓地在筹备开纺织厂的诸多事宜,杨秋瑾作为翟书记派遣的代表之一,不断来回兵团跟农场,促进兵团资金下来,等到开春,冰雪融化,他们农场就可以开办纺织厂了。

一旦农场的纺织厂开办起来,杨秋瑾前往首都党校学习的事情就要提上来。

这天她忙完农场的事情,又回到养殖场里,召集一衆职工举办了一场欢迎会。

杨秋瑾站在会议桌前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养殖场新的副场长,龙妍丽同志就任,大家鼓掌!”

“啪啪啪。”不大的会议室里,响起稀稀疏疏的鼓掌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龙妍丽怎麽成为养殖场副场长的,大家心里门清,许多职工看不上她为了一个职位,甘愿献身作践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换来前程,对龙妍丽相当不客气。

龙妍丽穿着一身干部服,从座位上站起来道:“谢谢各位同志的欢迎,以后和大家一起共事,希望大家能多多指教我,我们共同进步,争取让我们的养殖场再创辉煌。”

“指教?我们可不敢。”一个戴着眼镜,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负责养殖场运输部,名叫邓良平的一个干部,阴阳怪气道:“龙副场长可是首都那边指派的,背景大得很,我们要指教得龙副场长不高兴,兴许我们连饭碗都保不住。”

“邓部长,话不能这麽说。”杨秋瑾公平公正道:“龙副场长有学历,有学识,有技术,是靠自己的能耐到咱们养殖场上任副场长,你不能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否认杨场长的能力。再说了,人民干部,可不是利用个人关系就能上任的。”

这话说得邓良平哑口无言,龙妍丽是名牌大学出身,虽然是工科学历,不可否认的是,她一个大学生,放到任何单位,那都是可以胜任干部职位的。

而龙妍丽的父亲,本来是某市的市长,她母亲也是人民教师,龙妍丽是正经的高干子弟,从小就对政务之事有一定的了解。

要不是前些年她的父母被有心之人举报落马,各种被批d,她父母为了保住她,登报跟她断绝关系,而她为了自保,不得不加入知青队伍来到边疆支边,龙妍丽本可以有个前途光明的人生。

如今龙妍丽搭上于聪,尽管两人没有结婚就发生关系,生了一个儿子,但聪明的龙妍丽没有选择强逼于聪娶她,而是利用才几个月的儿子,让于聪动用首都的关系,给她爸妈平反,龙妍丽现在是毫无污点的中农成分,以她的学历,她上任副场长,完全够格。

面对邓良平的奚落,会议室诸多异样的眼光,龙妍丽不卑不亢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心里对我有诸多存疑,我跟大家并没有私人恩怨,你们对我不满,有意见,我都虚心接受。不过要是有人恶意传播谣言,将同志之间的小矛盾複杂化,甚至恶意夸大,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我原则上支持大家踊跃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家都是成年人,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得掂量掂量,是骡子是马,咱们总得溜溜才能看出来是不是。我能不能上任副场长的位置,不是光靠一张嘴说,咱们要拿实际业绩来看,三年内我要没业绩,不用你们说,我自请下岗。”

衆人被她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震得一片鸦雀无声。

杨秋瑾不确定龙妍丽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大有雄心,很给面子地鼓掌道:“龙副场长说得很好,咱们当干部的,就是要实事求是,花里胡哨用嘴做事,完全没用,让我们期待龙副场长之后的业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