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香一直想做军官夫人,为此这几年都不愿意听从父母的命令,嫁给乡下泥腿子,一直努力学习医护知识,在她那个军官夫人表姐的帮助下,进到部队医院。
她原以为进到部队医院,能接触到更多的军官,嫁给军官的可能性更大,可没料到来部队的军官要麽已婚,要麽级别不够高,要麽五官长得不好看,入不了她的眼。
好不容易她看中了那个长相各方面都不错的纪军医,她也不嫌弃他离过婚,结果纪军医一直看都看不她一眼,她热脸贴冷屁股许久,他也无动于衷,而她也一直被医院里同事耻笑。
正当她想放弃的时候,阮向明等人被送进部队医院救治。
她一听到患者的名字,想起阮向明从前看她的炙热眼神,心里一下就活跃起来。
既然勾不到大的军官,也勾不到长相不错的纪军医,勾到阮向明也不错。
他长得不丑,脾气还行,如今又是连长级别,听说他现在在部队是神枪手t,很受上级领导的器重,只要他能醒过来,他的前途就很无量,嫁给他指定不亏。
她心里下定主意,要在阮向明的母亲面前挣个好印象,一直不辞辛苦的照顾阮向明。
这个时候忽然碰见陈胜青,她生怕陈胜青戳穿自己从前做过的事情,只能避开他,看他走了,她才敢继续回重症病房去。
另一边杨秋瑾套着马架子车,来到养殖场,人还没下车,就被翟书记请去了他的家里。
翟书记的家在农场团部一套红砖楼房里,是一个三居室格局的房子。
他家客厅里,农场几个大的干部都在,一看到杨秋瑾,农场场长吕兴贤就说:“小杨啊,你总算来了,你看,之前那些革命小组的人都回首都去了,唯独那个项安福,都在咱们农场呆了一个多月了,一直在咱们农场四处转悠,搞事惹事,瞎指挥生産,你有什麽法子让他回去没有?”
杨秋瑾颠簸了一路,肚皮有些发紧,她坐在客厅沙发空旷的位置上,接过翟书记老婆端来的一杯红糖水,喝下半碗,感觉肚子舒服许多了,慢悠悠地开口:“吕场长,我只是咱们农场副厂养殖场的场长,我有什麽本事让首都来的革命小组的人回去,他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呗。”
吕兴贤跟客厅其他干部都对视了一眼,吕兴贤道:“小杨啊,话不能这麽说,你们养殖场跟农场是一体的,项安福不走,也会影响你们的生産不是,再说了,当初那些劫匪”
他话没说完,当初那些劫匪来得蹊跷,尽管杨秋瑾不承认,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其中肯定有杨秋瑾跟他的丈夫出手。
毕竟当初革命小组来之前,他们一衆农场干部开会之时,杨秋瑾就提出了‘苦肉计’。
果然,一番苦肉计下来,死了一些碍事的革命激进份子,首都来的革命小组对他们农场干部感恩戴德,不再折腾农场,纷纷回去,唯独这个项安福,像个扯不掉的牛皮,一直黏在农场里。
每当他们被项安福折磨之时,都会想,项安福怎麽不死在沙漠劫匪的手里。
转念一想,项安福是那革命小组的组长,他要真死在沙漠那帮劫匪手里,那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上头肯定会派更多的人下来查天山农场,阿瓦地区整个兵团也会被牵连,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受折磨,所以不管怎麽讨厌项安福这个人,都得让他活着,得想办法把他撵回去。
他们对项安福束手无策,就把希望放在杨秋瑾的身上。
杨秋瑾神色淡淡道:“他已经在农场折腾一个多月了,该折腾的他也折腾了,谅他也兴不起什麽大浪起来,等他折腾够了,他就会走,急什麽啊。”
话是这麽说,杨秋瑾也知道,项安福要一直在农场里,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他不斗死几个教授,怕是不会甘心离开农场。
想了想,她说:“韩部长,你恢複工作了之后,近期在农场开展工作,没受阻拦吧?”
“杨场长指得是哪些工作?”韩永信坐在一张凳子上问。
“除了保护农场财産和职工们的安全,也得配合边防部,抓捕一切可能隐藏在我们农场的反、动、派、间谍份子,不能放过任何可能通苏的敌特分子。”杨秋瑾神色严肃道。
韩永信福灵心至:“你是说”
“我什麽都没说。”杨秋瑾站起身来,对翟书记道:“书记,有些事情,得您老出手才行,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实在不宜出手。”
她将陈胜青给的圆铁片交到翟书记手里,“把它放进项安福的兜里,兴许有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