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杨秋瑾也不会再问,当了十多年的军嫂,她早已习惯陈胜青许多事情不会跟她讲,只要陈胜青一颗心在她那里,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茫茫的荒野之中,马架子车不疾不徐向前行进,留下两排深深的车印子,被风吹卷起来的积雪碎片,渐渐淹没。
杨秋月推开房门,看到外面又在飘雪了,感觉自己被屋里香浓火锅气熏晕得的脑袋清醒了许多,转头看着跟熊一样堵在门口的男人道:“你今晚非得回你房里去是吧?”
範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面无表情地问:“你为什麽要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
“怎麽,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乐意?”杨秋月被他的t态度伤着了。
“不是我不乐意,而是你破坏了我们的约定,你之前明明跟我说好,我们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为什麽忽然变卦。”範祟陈述事实。
杨秋月同样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们说你前妻是你被打到难産而死,是真的吗?”
“不是。”範祟很严肃地盯着杨秋月的眼睛说:“她在生産的那天,的确跟我有过争执,但我从未打过她,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跟我吵架。只因她总想贴补她娘家的两个弟弟,我要是不肯,她就在家里摔摔打打,跟左右邻居说我打了她。我懒得跟她一个女人计较,随便她怎麽说,不知道怎麽演变成别人嘴里,我把她打得难産而死的谣言。”
“嗯,我信你的话。”杨秋月伸手扒拉着他外衣上飘落的细小雪花,“那你猜猜,我为什麽突然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把你带给我姐姐姐夫介绍?”
“你姐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还是说,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想要验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