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娣不管不顾的砍人发疯,宋家人都被她砍得见血,纷纷逃窜。
宋母离她远远的喊:“宋招娣,你个小贱蹄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老娘动手,老娘上辈子做了孽,才生了你这麽个孽畜!你给我滚!给我滚的远远的,老娘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祸害,你要再敢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宋招娣脸上都是血,闻言拿着带血的菜刀,神经兮兮的狂笑:“你最好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宋招娣从今天起,跟你们宋家人一刀两断,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识谁!”
她拎着菜刀转头就跑,周围的人怕她发疯砍自己,都纷纷避让。
结果没过久多久,就看见她把平时对她动手,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黑老蔫,砍得全身是血跑出来。
平时窝里横的黑老蔫,这会儿捂着满是鲜血的下身,惊恐的边跑边喊:“救命啊,这娘们疯了,要砍死我啊!”
黑老蔫长得又黑又瘦又丑,年纪已经五十多岁了,平时不爱洗澡,一身又髒又臭的,本来以为花个三十来块钱,买了漂漂亮亮的宋招娣回来做老婆,日子会美得很。
谁知道这宋招娣竟然是个破鞋,还带着野种想给他戴绿帽子,宋家老两口子也不肯退钱,他一气之下把宋招娣打流了産,不顾她还在坐小月子,强行跟她同房,还逼着她干这干那,没事儿就揍她解气。
原本这日子还算过得去,毕竟宋招娣再怎麽是破鞋,那二十多岁的年轻身子骨是没得说,他睡起来也踏实,家里家外的活儿也由她干,他躺在床上享清福就成。
谁知道天一下塌了,宋招娣疯了,举着刀就朝他的脑袋砍,要不是他反应快,他的脑袋早被砍分家了。
饶是如此,他的下身还遭了殃,其他地方也被砍了几刀,拼着老命把疯了的宋招娣推开,这才跑出来喊救命。
可惜的是,黑老蔫为人同样不怎麽地,宋招娣披头散发,眼睛血红,手里的刀血迹满满,像从地府里跑出来的饿鬼一般,谁敢拦她,招惹她啊。
一时之间,只看宋招娣追着黑老蔫,在诸多地窝子之间到处跑。
没过多久,闻声而来的民兵队伍,把宋招娣抓住,黑老蔫跟宋家人集体跑过来,向民兵连队各种哭诉宋招娣不是人,要求重惩宋招娣。
已经豁出去了的宋招娣,不再保持沉默,把多年受得委屈与苦难,哭着一一讲给民兵和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听。
当大家伙听见宋招娣说,她打小就吃得是米粒都看不见的稀粥水,全靠自己找野菜树根树皮填饱肚子,有时候饿狠了偷家里的粮食吃,被宋母两口子打得半死不活,长大后挣得钱分文不留尽数上交,还在宋母的指使下,勾搭上曹俊那个王八蛋,做着一飞沖天的美梦,结果不尽人意,又被转手卖给黑老蔫,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围观的人们都震惊不已,纷纷上前帮宋招娣说话,说这就是家庭矛盾,希望民兵不要过多插手。
民兵们也生活在附近,自然对宋家的事情有所耳闻,如今一看宋招娣一个姑娘家被逼疯到这个地步,也替她惋惜,只是口头教育了宋招娣一番,把她给放了,让宋家人、黑老蔫不要搞事,以生産任务为重。
至此,宋招娣一战成名,宋家人、黑老蔫都不敢再找她的麻烦,怕把她逼急了,她又发疯把人往死里砍。
这些事情,杨秋瑾并不知晓,她骑着马回到部队,很凑巧的碰上了石芳芳母子三人。
不同于前几个月,穿着朴素的石芳芳,如今的石芳芳衣着光鲜亮丽,穿着一条崭新的鹅黄色布拉吉,手上戴着一百多块钱的沪市飞鸽手表,骑着一辆一百多块的二八大杠,前后载着她两个孩子,俩孩子手里拎着肉菜、各种水果硬糖、大白兔奶糖,还有五块钱一个的奶油小蛋糕。
杨秋瑾骑着马从她的身边经过,石芳芳故意嗤笑一声,摁得自行车铃铛叮当当响,脚下使劲儿,骑车跑在她的前面,递给她一个得意至极的眼神。
杨秋瑾有些无语,也不知道石芳芳在她面前得意什麽,倒没有理她,径直回家。
“妈妈,你回来了啊。”
陈天佑看见她回来,从屋里跑出来,拉着她的手往客厅里走,“妈妈,快进去,爸爸给你準备了惊喜。”
“哦?什麽惊喜?”杨秋瑾好奇的问。
“你进去就知道拉。”
“什麽事情这麽神秘?”
杨秋瑾跟着他走进客厅,看见客厅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很大的机器盒子,而陈胜青正在旁边插电线,见她进来了,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摁下那铁盒子上的一个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