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子都拔起来了,还忍着不动她是吧,她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
她躺下睡觉,故意伸手搭在男人的背上,沉甸甸的胸脯贴着他的后背,轻声说:“往天睡觉,我醒来都睡在你怀里的,你离开这麽久,我一个人睡着总是不安稳,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麽不抱着我睡觉。”
男人还记得自己不能随便碰她的承诺,面对妻子的示好诱惑,他差点控制不住擦枪走火,还好仅存的理智战胜了欲望,他冷邦邦的转身,将浑身散发着幽香的女人圈进怀里,口气生硬道:“我只是累了,睡吧。”
杨秋瑾才不信他的鬼话,也不逼他,她随军以后,跟他在一起睡久了,他一走,她一个人睡觉还真不习惯,老是做些奇奇怪怪记不起来的梦,一晚上睡不踏实,醒来比上班还累。
现在男人回来了,滚烫的双臂揽着她睡,她也不嫌热,脑袋靠在男人健壮有力的手臂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军号声悠扬响起时,杨秋瑾从陈胜青的怀里清醒。
边疆的夏季,天儿很早就亮了。
杨秋瑾望着陈胜青尽在咫尺的俊脸,发现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脸部轮廓比例刚刚好,不长不短,瘦削而不淩厉,一双眉眼狭长入鬓,闭着的眼睛,睫毛卷翘如蝶,比许多女人的睫毛还长,鼻子又高又挺,唇瓣不薄不厚,最主要的是,他在边境巡值两个多月,别的士兵早被风雪吹得皮肤粗糙,皲裂发红,还被紫外线晒得跟炭一样黑,他除了脸上有点高原红,皮肤有点糙之外,皮肤还是很白净。
这男人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杨秋瑾一个女人看了都嫉妒。
忍不住,她伸出手指,去摸男人斜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嘴唇,以及那张英俊到像电影男主角的脸。
陈胜青早在军号吹响之时醒了,感受到身边之人的目光,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眯着眼睛,不愿面对杨秋瑾。
现在杨秋瑾纤纤手指摸着他的脸颊,还有往脖子以下摸下去的意向,他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双眸,眼里闪着不明情绪,伸手握着她的小手说:“你今天不上班?”
杨秋瑾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嘴里无意识地撒着娇,“上啊,这不是等你起来做早饭的嘛,你走了这麽久,我一个人又上班又带孩子,还得做家务,好累的,你不得好好补偿我。”
女人的头发比之前长了很多,乌黑的头发随意垂落在她肩膀,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妖娆的侧躺在他身边,半旧睡衣领口太大,一边垂落下去,大半个滚圆若隐若现,她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漂亮的脸上噙着一抹浅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一大早看到这样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陈胜青感觉某处在觉醒,不自在的别开眼里,坐起身,背对着她穿上衣裳,“那你再睡会儿,我做好饭叫你。”
“好。”杨秋瑾得逞,也干脆,往床上一躺,继续闭眼睡回笼觉。
感觉没睡多久,陈胜青就进屋里来叫她吃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有些昏沉,嘴唇嘟哝:“怎麽那麽快就做好饭了,我还没睡醒。”
昨晚被他吵醒,少睡两个小时,就算这会儿补了觉,她也觉得没睡够。
陈胜青看她迷迷瞪瞪,伸手从床尾拿出一件湛蓝色长外套,手脚笨拙的给她穿上,又拿柜子上摆放的木梳子,给她梳着头发。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用梳子轻轻一梳,就能梳到底,跟丝绸一样丝滑。
杨秋瑾哈欠连连,理所应当的享受着男人的服务,听见男人说:“秋瑾,头发长长了就不要再剪短了,你这样很好看。”
杨秋瑾瞬间清醒,对上男人黑亮的眼睛,撇撇嘴说:“我还是觉得我短头发好看,有空我得抽时间,再把头发剪短点。”
陈胜青手一顿,不明白她为啥总在剪头发的事上跟他犟,听到隔壁小房间陈天佑睡醒了喊妈妈的声音,他把梳子放回柜子上,轻轻摸了摸杨秋瑾黑油油的头发:“随你吧,你开心就好。”
转身走出房门,去隔壁小房间督促孩子起床,刷牙洗脸。
早饭陈胜青做得大碗宽面,是现揉现扯的,面条又宽又薄,还学着杨秋瑾的样子,在面条上放了蒜末葱花,泼了油辣子,边上放着几片翠绿的蔬菜,闻着就挺香,挺有食欲。
杨秋瑾不挑食,端着面吃得很香。
陈天佑则挎着小脸,不愿动筷,“又吃面啊。”
“吃面咋了,这可是你爸辛辛苦苦做的面,我觉得味儿好着呢,你要不吃,我可吃了啊。”杨秋瑾作势要抢他的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