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很轻地笑了笑,薛越说道,“行,那明天要麻烦你一下,可能还要送我们回来的。”
顾向淮这边说没问题,电话很快挂断。
“你那个——”
不等黎音说完,他已经低头开始操作手机,按了几个系统铃声听听,选定一个风格与她完全不同的换上。
“好了!”少年设置好了手机,湿漉漉的眸子擡起来,脸颊侧到她身前,想讨要一个奖励。
“很乖。”黎音俯身过来,到底嫌弃他鼻尖与唇上亮晶晶的水泽,权衡几秒钟,不挑错选择了安全的喉结。
软绵的唇印在坚硬的所在,痒意飞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顾向淮看向她被揉得乱七八糟的丝绸睡衣,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喉咙,翻涌的气血要从血管里撑到发烫,他一下扣住她的腿,倾压过去。
明天她就要去雁溪码头了。
不甘心自控,他的侵略实则是毫无章法的,仅凭借热情相融,隔着衣物衔住绵软的云,他盯住她意乱情迷的眸子,要将此间一切卷入腹中,占为己有。
“姐姐…”背脊被锐利的长甲挠到伤痕累累,他在她的颤抖中卑微祈求,“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委屈巴巴地哭着,一面动作这样粗鲁呢,黎音实在拿他没办法,伸手抚在线条分明的下颌,一串儿泪水砸进手心,滚烫也潮湿。
“好。”她哄他,“阿淮不哭了。”
轻云蔽,月半圆,露台上望向天幕,深蓝的空旷无垠无绝。那些吟唱与喘息已经平缓,淡淡月色攀住床上那人白皙滑腻的肩,与他的目光一同点在她柔美的眉眼之间,一遍遍细细描摹。
“看什麽?”极端的放纵之后是说不出的舒畅,黎音搁下空杯,长舒一口气才给他一个眼神,“明日你就在家里休息,我会喊司机过去接薛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