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黎音在某日发现观澜园的酒饮被他掉包之后,气到极致,将他送的小黄鸭玩偶扔在地上踩,然后发送过去的。
“这个…”黎音“唔”了一声。
“你不是故意的?”黎修哼笑,“原本我早就应该知晓了。”
雾色深重弥漫,他倏然将她抱离地面,向书房走去。
在梦里时候,桃木桌沿是他们最平常的地点,他会在她的桌旁辅导功课,等到妹妹为错题咬笔杆,急急切切求他饶恕时,他却有更多办法要惩罚她的分心。
没有任何当口比此时更似梦境。
她好像由水组成,抹不干净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涎液,或者在搅弄中靡靡垂落的珍珠,所有一切喘息与低哼,都无法让他遵守循序渐进的绅士风度。
“哥哥…”吟唱时断时续,她终于在颠簸中到达。
待不可思议的紧绞停止,黎修眸底闪过暗色,他扶住她的肩膀,“转过去。”话毕,随手拂开了桌面上所有障碍。
图纸跌得散落,钢笔亦滚落在地毯上,“咚”一声闷响。
家居拖鞋早在混乱中不知被踢到何处,黎音缺氧似的扬起脑袋,圆润的脚趾踩住了地上柔软的毯子。
黎修压近一些,用粗喘在可承受範围内撑开她的耳朵,“还想不想听哥哥说那些话了?”
“不…”黎音用力撑住坚硬的桌角,呜呜咽咽地发颤,“不想听了…”
这一夜过得很快,在哥哥醒来之前,黎音安排了司机早上八点出发回雾城。
定好的西装已于昨日下午送到,甘助理也将老板需要的备用新机送到观澜园,黎音坐在床边拆解包装,随后将id登录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