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杯子…是大学城后面商业街的手工陶艺diy摊子上做的。小时候她曾对这个东西有点兴趣,但是黎红曼不喜欢她和泥巴为伍,所以一直没玩过。
那天她和顾向淮路过,心血来潮去做了一个。得到的愉悦度一般,但毕竟出自自己的创作,她就将它带回来,随手搁在这里,也忘了处理。
她看着薛越结结巴巴地提出她这个杯子很特别,问在哪里买的。
“…你喜欢这种杯子?”黎音一言难尽。当时本来想在上面写一个顾向淮的“h”,无奈陶轮转速太快,她手一抖,做出个不太像样的“l”。
顾向淮笑得眼泪掉出来,她气恼了,随手给他脸上粘上一块湿泥巴,又在他可怜巴巴的注视下,不留情地抹匀铺平。
“对啊,你这个就送我好了。”说话间,薛越就把那个杯子拿下来握进手里,“你自己另买吧。”他心虚地看她一眼,给自己找补,“一个杯子而已,你不会这麽小气对吧?”
“这是我自己做的呢。”黎音说,“外面买不到。”
“你做的?”薛越一愣,看来她和那个姓岳的牵连还挺深,否则她怎麽会去接触这种廉价的东西。
或许他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手挽着手走进这家人均消费15块的陶艺店,坐在一起翻那些样品本子,笑着商议要做的东西。
可是徐聆音从来不曾与他像情侣那样约会,他们一开始就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摸摸,到了纽约之后亦是如此,黎红曼不爱她与薛家的人来往,他们每次见面都躲在公寓楼里。
她是因为那个姓岳的才和谢州分手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