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ssio还坚决不肯告诉他她住哪儿,让他自己去问。
万一人真的一生气跑回去了呢!
还好没有。
他想到这儿又瞪了曾谙一眼,阴阳怪气道:“就是这麽给人道歉的?随便说两句就打退堂鼓了,要不我干脆给你买张票明天就回国。”
二月的佛罗伦萨处于旱季,几乎很少下雨,无尽的阳光整片整片地洒进房间。
曾谙原本干涩的心竟然湿润了一些,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沈辞和她互相毒舌的时候,而不是整日的冷战。
沈辞看着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突然睁大了眼睛,把手里的刀叉一搁:“不会吧!你真定了明天回国的机票?”
曾谙不知道他为何又突然发脾气,摇摇头:“没有,我準备在这儿住一周。”
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alessio在厨房拿着传统的铝制器具煮咖t啡,听到动静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在沈辞的冷眼下笑着又缩了回去。
窗台外去年开过的郁金香今年複花了,在国内的天气和品种,一般第二年很难複花。有蝴蝶停驻在粉色的花瓣上。
沈辞吊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继续冷嘲热讽:“才一周,一周能干嘛?”
“我没有太多钱。”曾谙回答。
他看着曾谙慢吞吞地吃完了面前的早饭,才把手边的果汁喝完,然后站起来沖后面花园里的alessio大声地说:“我去画展了。”
他用的英文,曾谙很容易就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