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说。
沈辞原本欣喜的心中陡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感,他突然不想要再听曾谙说下去了。
“就这样吧,我们两清了。”她一边说一边缓慢地摇头。
他也跟着一起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今天可能没什麽胃口吃饭了,抱歉,我先回去了。”曾谙站起来,从另外一边绕了出去。
沈辞坐在那儿看着她离开,没有再像上次一样追上去。
比起听到曾谙竭斯底里的谩骂和责怪,这种冷淡的漠然更让人觉得还好。
他们之间连仅剩的一点仇恨好像都被抹去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辞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他思考了一下,没有离开,而是自己独自吃完了这餐饭。
想必来的时候,曾谙应该是精心地参考了价格和口味才挑选的这家餐厅,满怀期待来的吧。
现在她走了,就让他代替她吃完这顿饭。
沈辞在外面没有呆多久就被强行带回了沈家,沈老爷子和沈父坐在主位上,把报纸甩到沈辞的脸上。
电视的新闻里播放着今日娱乐和财经版上的头条——沈氏太子当衆施暴打人
视频里正是当天曲宴黎的单身派对。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沈老爷子把手边的茶盏扔向沈辞,茶盏摔在地上溅出的陶瓷碎片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