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辞走向阮珍,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但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是被征服的对象,尤其是人,我想要得到曾谙,不是征服。你说的那只是一件拍卖行里的古董油画罢了,你如果分不清人和物,那麽应该去眼科看看,程闵家不是开医院的吗?我看你应该去找他。”
最后在二楼找了间空房间,里面有独立的浴室和浴缸,她打开暖烘烘的浴霸,窝在了浴缸里。
其实也不算特别意外。
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备了。
那些人也不过是从高中长大了,他们的本性就是这样子的。
把人耍得团团转也确实很好玩啊,只需要花费一些金钱而已。
当然她刚刚注意到了,阮珍在说话前看了自己的方向一眼,那一阵躲藏的动静似乎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发现了她在偷听。
那段话也许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但那又怎麽样呢?
就算沈辞现在是真心的,那又怎麽样呢?真心会转移,荷尔蒙会下降,感情没有石头硬,甚至比玻璃还要脆弱。
曾谙浓密的睫毛颤抖,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过了半个小时,乔络给她打电话,电话铃声是最基础的响铃,在安静的空气里像是打破虚幻和现实的一道门,她多听了一会儿才感觉思绪在慢慢回笼。
“小谙,你在哪儿呢?怎麽人不见了?”
“没事儿,我有点困就找了个房间躺了会儿,现在就下来。”
“好,那我在一楼等你,后半场好无聊,我有点想走了。”
“我马上下来。”
她艰难地从浴缸里爬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镜子里整洁清爽的自己,才觉得好了些。
走下去后乔络在一旁订机票,她公司假期很短,明天就準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