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窸窸窣窣，沈辞想摸自己的手杖，又被她一把夺走：“车子里就别挥着东西了，太危险了，小心打到自己。”

曾谙说着把手杖拿到了自己座位旁边。

一声冷笑传来：“这是学会欺君罔上了啊。知道圈子里和我对付的人都是什麽下场吗？”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曾谙，下颌呈现出锋利的棱角。

“借你的钱然后不还的下场吗？”

车内一片静默。

前排一直默不作声的司机突然忍不住闷笑了一声。

“shit!”

从小教养良好的小少爷，就算是放狠话也从不带髒字，就连气极了也只骂得出英文。

曾谙本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但是一路上戴着黑墨镜，看起来严肃狠戾的司机兼保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反差感十足，让她也忍不住看着沈辞笑了出来。

“再笑！我把你们两个丢进海里喂鱼！”

“跟电视剧里的黑手党一样喂鲨鱼吗？一般的鱼可能吃不下我们两个呢。”

“······”

前排的司机笑得更厉害了。

“下去，你们两个现在就下去！”沈辞坐起来用力地拍前面司机的椅背。

司机这才收起了乱飞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少爷，您不会开车，我们下去就没人送您了。”越说他越憋不住笑，声音都在颤抖。

曾谙在旁边笑得不行，一直努力地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