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衡单手挡在车门上,防止苏楚箐碰着脑袋,另一只手擡起,他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七点,饿了吗?昨天妈来过一趟,冰箱里因该还有些吃的。”
“算了,”苏楚箐摇头,他们虽然早上就从娄山出发,但一路上嘴里也没閑着,阿娘在走之前塞的一堆吃食,光是被她和知晏知微就解决了大半,要说饿倒也不饿,反倒是因为担心没位置上厕所,整天没喝水,嘴里渴得慌,“大晚上开火麻烦,烧点热水吧,我就得家里还有些麦乳精和黑芝麻糊,要是知晏知微待会儿醒了肚子饿,给他们俩混着沖点就行。也免得晚上吃多了积食。”
a市虽然与w省相邻,但这温度却并不一致。被独属于a市又干又冷的夜风一吹,刚睡醒的苏楚箐打了个寒颤,是彻底醒了。
将怀里的俩孩子递给顾屿衡,苏楚箐瞧了眼刚落锁的大门。
“刚才是谁来了啊?”
“隔壁的刘婶和李叔。他们听到咱们家的动静,担心招贼,就t特意过来看看。”
苏楚箐和顾屿衡离开的这几天,家里没人管,知微的小母鸡自然也是拜托刘婶放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在照看。
“等明儿天气好,从家里带来的土特産咱匀点出来,给刘婶他们提过去。这些天也确实是麻烦他们了。”
顾屿衡抱着俩孩子腾不出来手,苏楚箐便走在前面开灯开门。
“行。”顾屿衡言简意赅。
从苏楚箐手中接过孩子,顾屿衡现在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把这俩奶娃娃给弄醒了,好不容易开了一次荤,忍了这麽多天的男人,视线落在了苏楚箐的肩颈上,缓缓扫过那纤细脖颈,她没有带围巾,冰凉的风拂过,耳垂泛红,肌肤雪白。
他的目光黏住,发烫。
但苏楚箐却并未发现。
向来秉持今日事今日毕的顾教授,明明还不困,但却对正经事産生一股倦意。
他的嗓音低沉干涩,像是即将预告山火爆发的号角,心旌摇曳,挠痒难挝。
“好,等明天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