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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苏楚箐裹着厚厚的棉服,推开棉门帘从外头进来。

房间里的土炕已经烧起来了,源源不断的温度从炕里传出来,烤的整间屋子都暖呼呼的,跺了跺脚上的雪,习惯内外的温差后,苏楚箐便将厚重的衣服脱下来挂在门口的铁鈎上。

乡下没有衣架,原身吵着闹着要,门旁边的鈎子还是苏爹专门找村里的铁匠打回来的,既牢固也不会伤到衣服。原身嫌弃它丑,苏楚箐倒是觉得比供销社里卖的很多花架子还要实用。

“车里的东西搬完啦?”

顾屿衡正在弯腰铺床,炕上的花布是牡丹缠绕的款式,大红的花配深绿的叶,喜庆是真喜庆,炸眼也是真的炸眼。

“嗯,带来的茶叶爸说喝不习惯,我就全都放在哥房间里了。还有些吃食,现在天色不早了免得打扰爸妈休息,等明天我再问问妈摆在哪个房间合适。”

车上坐不了这麽多人,也担心去的人太多,反倒打扰亲家公亲家母,不能长时间久坐的宋恂初,这次和顾尚忠就没跟着一起过来。

但买的茶叶、罐头和各种保健品,几乎塞满了半个后备箱。

因为俩闺女都回来了,苏爹一高兴晚上就多喝了几壶,往炕上一趟,说啥也不愿意起来。大哥倒是想要帮忙,但却是有心无力,搬东西的重任,就被顾屿衡一人给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