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箐‘唔’了声,“也不叫卖。”

陈茹娇了然,“是市里最近为了扩大流通搞活市场下达的那啥国营改革办法吧?”

要说和挣钱有关的消息,陈茹娇头顶上就像是安装了啥雷达似的,苏楚箐刚起了个头,她就立马联系上了最近电台里念叨的新闻。

“国营饭店这些年都说是铁饭碗,拿着国家发的死工资,服务态度却是越来越差。咱饭店还算好的,之前就只有个周婶每天对客人催鼻子瞪眼,娟姐和琼兰姐做事倒是尽心。”

“你是不记得咱娄山县上的国营饭店,之前焕华带我去的时候,个个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端汤洒了不道歉,反倒要转身将客人劈头盖脸一顿骂。”说起这个,陈茹娇仍心有余悸。

“商业局出台了这麽个要求,也是好事,至少让大家伙有些危机感,不能再天天浑浑噩噩地干事。就是着要求定的太高了些,”陈茹娇伸出手指头,比了个数,“电台上说,整年的收入要达到七八万呢!”

“不过自从你当了二竈,店里的生意一直都还行,没想到还是没有满足方案要求麽?”陈茹娇有些遗憾。

苏楚箐哑然失笑,“我这才来了几个月。”

陈茹娇数着日子,离她在城里遇见楚箐,也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月,也长叹了口气,“这倒也是。”

之前家里的开销都是齐焕华拿了工资,从卡里取出钱定时交给陈茹娇。这几个月齐焕华外派出差,走的前天晚上,他们俩又因为乡下婆婆齐老太的事吵了一架,齐焕华走的急,生活费没给,就连工资卡也没剩下,要不是有陈茹娇赚的钱在前面顶着,怕是她和俩孩子在家吃饭都成问题。

陈茹娇越发觉得这婚结的没意思,也越发明白女人还得靠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