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箐揉了揉太长时间保持傻笑姿势而变得僵硬的脸。

“顾屿衡,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为了这句话想了很久。”

细长且因长时间执笔计算而蓝紫血筋微凸的手指,握紧又松开,顾屿衡也笑了,“确实想了很久。”

自从收到周老师从家里带来她的信件,顾屿衡就向上级组织打了报告,争取到了今天不到二十分钟的通话时间,如果说刚才的两句话只是一时间的情感爆发,但这股积压在他身体里的思念,从分别的那天起,已经存在很久了。

外派虽然条件艰苦,但组织也尽量保证科研人员的住宿环境,每人都是单间。

偶尔顾屿衡也会在午夜醒来,随着她的入梦,心灵和身体産生双重的悸动,他同样会燃起男人的欲望,在试着使自己平静下来过程中,顾屿衡也会思考当俩人再次见面时,会说些什麽,谈论什麽样的内容。

“你让周老师带来的信,我已经收到了,”顾屿衡继续说,重新恢複他往日的缄默少言,而正对着他端坐的桌面上,正摆着张一星期前的旧报纸,报纸上执勺颠锅的年轻女师傅,在他眼里好似那每根头发丝都闪着光,“恭喜你考过了资格考试,还有赢得了烹饪考试的预赛。”

“用你送的口红吗?”苏楚箐问。

顾屿衡离开前拜托顾姝君给苏楚箐买了足够庆祝的礼物,现在想来,依旧不够。顾屿衡将面前整齐摆放的三张信纸翻过来,信的背面,用铅笔勾勒的线条,寥寥几笔组成平安扣的形状,也许是苏楚箐写信的时候太过着急拿错了纸,耳朵里听着她的揶揄,顾屿衡失笑,略显疲惫的眼底再次浮现笑意。

“等我回来送你更好的。”

“好,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