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记得。
陈茹娇上辈子嫁的男人;差点给朱大衡背锅的王狗剩的亲哥哥。
“吃大锅饭的时候,偷偷在山上养牛,投机倒把被抓的那个王跛子?”苏楚箐有些奇怪,“阿姐怎麽突然提到他了?”
躺椅随着苏彩秀的力道,前后摆动。
喝完甜汤的知微觉得好玩,脱了鞋爬到姨妈怀里,苏彩秀便抱着她,慢慢晃着椅子。
“对就是那个王跛子。前几年生産队不是把地都给分下来了吗?被抓到牢里去的王跛子自然也就被放出来了。”
“他之前私自养的牛,充公前挣开篱笆跑了。村里有人说是下暴雨把土墙给沖塌了,我看反倒像是他坐牢前,故意放走的。”
“他这次脱了罪回来,光是靠那些找到的老黄牛,都卖了不少钱。”
说到这里,苏彩秀又懊又悔,“南边那几座山,野草长得齐人高,毒虫毒蛇也不少。也怪我不敢冒这个险,不然我早就进山找牛了。公家当年没收的东西,又不是他的私人财産。”
“估计是哪些老黄牛认主,”苏楚箐安慰道,“南边山下又不是只住着王跛子一户,其他几家要能找到,早就拿出去卖了,还等得到王家人回来?估计那群牛平时不知道在哪里藏着,听到王跛子的声音,才愿意出来。”
不是苏楚箐胡说八道。
这本就是《文青八零》书里的安排。
哪里有什麽老黄牛。
王跛子坐牢又不是十天半个月,是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