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肯定要下雪,乡下的路不好走,亲家进城一趟也麻烦。我看倒不如咱提着东西,亲自走这一趟。”

“不过离过年还有段时间,现在说都为之过早。反倒是楚箐和屿衡的婚礼,我觉得拖不得了。”

其实宋恂初也有自己的私心。因为老顾工作的原因,当年她就是在怀姝君的时候举办的婚礼仪式,人不舒服事情又多,可让她受了老大的罪。现在她当了婆婆,是真的将楚箐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疼,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宋恂初希望苏楚箐在婚礼上只用当她快快乐乐的新娘子。

跟儿媳妇比起来,八字都还没一撇的孙辈,在宋恂初眼里,反倒都可以往后稍稍了。

……

房间随着关掉吊灯,光线瞬间暗下去,只剩下床头的台灯幽幽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

知晏知微已经睡着了,淡淡的呼吸声,与窗外呼啸的风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楚箐拉上窗帘,再给俩孩子掖好被角。知微怀里还抱着阿姐从乡下带来的百家被,因为太喜欢,莲藕白玉般的手臂从睡衣里钻出来,八爪鱼似的牢牢将被子抱紧。盖是盖不好了,为了不吵醒她,苏楚箐只能又额外从柜子里找出床稍薄的被子给她盖上。

刚从孩子的房间出来,苏楚箐便与小心翼翼掩上房门的苏彩秀打了个照面。

还没等她问。

苏彩秀就尴尬地摸摸鼻尖,几乎用气声小而缓地声音说,“我下去把晚上没吃完的排骨吃了。”

这才刚过饭点没多久,苏彩秀就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