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奇怪了。”
商清婉从小和顾屿衡的亲妈宋恂初玩到大,用时髦的话来说,算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年轻的时候说要给小辈订娃娃亲,结果头胎俩人生的都是女儿,商清婉生囡囡的时候大出血,身体经不住折腾没有再生的打算。过了几年,宋恂初又怀上二胎,是个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个闷葫芦,虽然优秀,但自家姑娘没兴趣,娃娃亲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商清婉知道宋恂初一直为自家小儿子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最近她跟着他们家老顾去了趟上海,不在家。但照理说这麽大个事情,也不至于一点风声也没放出来。
但她却根本没想到,顾屿衡连父母甚至都没讲!
桑塔纳在顾屿衡房子隔壁停下,商清婉开门的时候,透过栅栏看见隔壁院子里晾晒的天蓝色吉拉吉,心中疑惑更甚,“等恂初回来,我可要好好问问。”
路上发生的事,苏楚箐都不知道,等她走到托儿所大门前,下课铃刚好打响,门口都是等着接孩子的家长。
幼儿园的学生基本都来自家属区,很少会出现新面孔,更何况苏楚箐第一次来接孩子,在打扮上花了些心思,圆领毛衣和绛蓝色的碎花长裙,配上半扎披肩长发,她站在下午阳光的余晖下,就像是从台历海报上走出来的香港明星。
有人好奇,问身旁关系好的,“这谁啊?”
回答都是不认识。
右边是供销社,左边是居民楼,托儿所的入口被卡在中间,出入的铁闸门又小又窄,一到放学,家长和学生挤在一起,老师拿着红色的大喇叭喊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