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真真t正正困在这场回忆里无法走出来的人。
旁人只能耳听,看戏,只有她才是真的感受过和他在一起时的怦然心动,那种亲吻他下巴时的真切感受,被他抱在怀里时的安然和踏实,肌肤融为一体时候的亲密和沖动。
所以她又怎麽可能不难受?
她午夜梦回的时候是他的好,他的温柔。
从那晚的决裂,再到被峻叔送回深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上了几天班,面对那麽多的人在讨论他们的以前。
她强忍着,心在麻木和空洞里,反複的疼痛、反複的折磨自己,直到现在,直到今天,她才想让自己喝醉,让自己好好地睡一觉,睡到明天下午,醒来,就是一个新的日子。
可她连续喝了几瓶,飘窗上已经有好几个空瓶子,胃里已经空了,但就是很清醒,也不知道是果酒和白酒容易醉人还是心事重重,孟浔甚至清醒到知道,明天就是兰濯风和苏小姐的订婚宴。
就在这周的周四。
所以她才憋着,强忍着若无其事度过这几天,就算有眼泪,也要留在今晚。
她要把自己灌醉,痛哭,把这枚扳指丢掉,彻底告别。
然后让自己睡到明天晚上。这样她就不会觉得明天的时间很难熬,更不会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猜测他现在是不是牵着苏小姐,游走在宾客的祝福里。
他有了新生活,她就会逼自己彻底放下。
从明天开始,孟浔就是兰濯风身边的过客,再也不会被提起。
孟浔坐在飘窗上自言自语:“可是为什麽那麽难受,呜呜——”她把膝盖屈起来,手肘撑着,手掌捂住自己的脸,任凭泪水沿着指缝流出来,她在这一刻,终于把心里的委屈统统宣洩出来,她偶尔觉得自己过得很可悲,像在尘封的世界里,把自己封锁起来,连哭都是一个人藏起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