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指尖浓郁的血红看了很久,直到眼底的不可置信渐渐平息麻木,才似怒似叹地呼出一口气,脱力一般撑住了额角。
房间的灯亮了又灭。
窗外倒是越来越明。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赵止曳终于抓着脑袋转醒了。
时隔几天再次睡到自然醒,她感觉浑身舒畅。
唯一的不适来自小腹。
她翻了几个身,感觉小肚子坠坠涨涨,猜测可能是生理期。
起床洗漱,果然发现大姨妈的蹤迹。
出门时走廊上空无一人,平时这个点应该有人在打扫才对,今天却安安静静。
直到经过一楼的洗衣房,才碰见个捧着洗衣袋的男管家。
“太太您醒了?早上好。”
“哈哈不早了,你们今天休假吗?都没看见几个人。”
“不是,裘先生交代今天您醒之前都不要上楼打扰,大家现在都在外院,您有什麽吩咐吗?”
赵止曳纳闷儿了一下,摇头笑道:“没有,你做你的,我去吃饭,厨房应该有人?”
“有的。”
“那就好。”
她转头要走,无意发现他洗衣袋里的衣服还皱皱巴巴,看颜色和昨天裘知遇身上的睡衣很像。
想到前不久龚姨给裘知遇烫衣服的场面,她顺嘴提醒:“里面的睡衣好像还没烫好,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管家低头,很快解释:“哦,衣服上沾了血渍,裘先生说不要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