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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她很早就给裘知遇準备了一套换洗的衣物。看在吃他这麽久饭的份上,让他走得舒服一点也是应该的。

获知具体地点后,赵止曳立刻回房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袋子。

一个红本本跟着袋子掉在地上,她捞起来随手放进兜里,顾不上换衣服就打算沖下楼通知龚姨。

经过小书桌看见早前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的“放气卡”,不知道为什麽,把它也给带上了。

龚姨听了赵止曳的转述当即是不信的。

但赵止曳哆哆嗦嗦哭得厉害,到后来语不成句的狼狈样实在太真情实感,她没办法不信,也跟着慌起来,当即安排车子去医院。

赵止曳在后座抱头痛哭,她也跟着哭了一路。

车子刚停下,赵止曳就风驰电掣沖出去。

一路从大门沖到蒋秘提到的重症急诊楼,就算扛着袋子也远远将龚姨甩在身后。

“一二一,一二一!”

看清门牌,赵止曳拧开把手就破门而入。

一张宽大的病床迎面映入眼帘。

床上的人浑身绑着绷带,好几处带面还渗着血,呼吸几不可闻,看着比木乃伊还要安详。

手里的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赵止曳瞬间红了眼眶,箭步上前匍到床边一把握住绷带怪人的手,第二次发出尖锐的爆鸣。

“老公!!!”

“呜呜老公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绷带怪人紧闭的眼猛然睁开。

赵止曳吓了一跳:“老,老公你还没死,太好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