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把打火机随手扔进扶手箱里,“所以,你应该六点前就跟他分开了?”
舒澄下意识嗯了声。
段叙擡手,扫了一眼腕间的手表,“现在是九点半。”
舒澄没想瞒着他,只是没想好怎麽说,如果之前那篇文章还能让她安慰也许是研究所对手为了竞争搞出的小动作。
在今天见过邓曲之后,这点安慰剂也被一倒而光。
她踌躇着开口,“我去见了邓曲。”
“他想让我回智想,开出了很优渥的条件。”她观察着段叙的表情,见他眉眼间情绪淡淡的,继续说,“就是他收买了李则,他搞出这麽多也都是为了让我回去。”
“是我连累你们。”
段叙神色不明,“他怎麽对你的事了解的那麽清楚?”
舒澄没想到他的重点居然在这里,道:“韩老师跟邓曲有些交集,当初我被德国研究所开除,没想回国,又没有地方可以出去,正巧邓曲在德国出差,缺一位德语翻译,韩老师就帮忙引荐了一下。”
“而且,那时候elias的父母很疯狂,他有出面帮我摆平一些事情,就知道了。”
段叙冷嗤,瘦长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
他问:“那你呢,你要回去吗?”
记忆
段叙微扬的眼尾瞥向舒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扣,发出低低的咚咚声,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窗外的小区绿化带被风刮出沙乱的声音。
他嫌吵,直接把车窗关上。
密闭的车厢完整地隔绝掉外界的声音,让这寸余之地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舒澄认真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就算我要走也是将它解决好后再走,而且,我现在还没有离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