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你的工作平时加班多吗?”
“加的,不过我很喜欢画画,所以对我来说不算加班,就当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舒澄:“同事有没有说你卷?”
徐廷不好意思一笑,“说,但他们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都说我是天生的牛马。”
舒澄被他幽默的形容逗笑。
——唰。
单元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车子突然打开车灯。
直剌剌的白光照向二人。
灯前细密的雨幕被照得十分晃眼。
舒澄眨了眨眼,穿过那道一闪而熄的车灯,看到黑车车门被推开。
一只白皙骨干分明的手握住伞骨。
纯黑的伞在雨中被撑开。
雨声未停。
没有节奏。
男人从驾驶位出来,单手撑伞,另只手扣住车门,嘭地一声将车门关严。
银色的水珠像一颗颗滚落的钻石,从他的伞顶垂落。
路灯昏暗,将他的轮廓半隐在阴影里。
却将他另半边轮廓勾显得更加分明。
一片暗色中,男人的眉宇压着,漆眸深邃。
他几步走到二人对面,宽韧的伞面边缘略倾斜遮住徐廷的伞缘,然后伸手把舒澄进自己的伞下。
纯黑的伞面由倾斜转正。
有雨从他跟徐廷之间的缝隙飘落。
舒澄有点愣,“你怎麽来了?”
“我不能来吗?”他说这话时,嘴角勾起一个很淡的弧度,眸子平静地刮过徐廷。
徐廷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