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将门关上,步伐沉重,一开口声音掺沙般哑,“离那种人远点。”
舒澄不快地说:“我敲了半天门,你早点出来也没这事。”
“嗯。”段叙趿拉着拖鞋到冰箱处,打开门从里面拿了一瓶水出来,“睡着了。”
那瓶水的瓶身是玻璃的,从保鲜层被拿出来上面立刻起了一层水雾。
舒澄见他模样虚弱,应该病的很严重。
这麽严重,还喝冰水?
她走上前把水拿走,“你姐说你发烧了,发烧的人不能喝冰水,你想更严重吗?”
段叙正想拧冰盖,手里的水就没了,他脑袋又沉又晕,嗓子像刀割一样,忍着疼道:“嗓子疼。”
“疼更不能喝。”舒澄将水放回冰箱,一开门看到冰箱里的东西,两眼一黑。
他就吃这些喝这些?
三开门大冰箱里摆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山泉水,除了水之外就是各种速食産品,吐司、泡面等等,整个冰箱里的东西加在一起营养成分还没有一个鸡蛋壳高。
她忍不住嘀咕,“就吃这些真不知道你怎麽长这麽高的。”
段叙靠在墙上,听见舒澄的嘀咕,勾了勾唇没说话。
他哑着嗓子,“渴。”
舒澄一梗,“厨房不是有热水壶吗,自己烧。”
段叙没说话,趿拉着步子往厨房走,路过舒澄时,他用手揉着太阳穴,一幅要晕的样子。
舒澄沉默。
万一真晕厨房,怎麽办?她可拽不动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
她把段叙推出厨房,“你旁边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