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舒澄当成跟那个女人一样的人,“你们是一伙的?”
舒澄疑惑。
男孩继续说:“她出1w买-我一晚,你出多少?”
联想他脸上的吻痕,和刚才尾随他离开的女人,舒澄猜想出原委,“你想多了,我对你这种年纪小的没兴趣。”
直白的嫌弃,让男孩神色愣怔。
他动作不甚熟练地捏着烟,“那你来干什麽?”
天气很冷,呵气成霜。
舒澄衣物单薄,从创业基地出来没多久她就来跟叶从容见面,还没时间去商场买衣服。刺冷的空气让她没什麽閑情雅致同男孩谈心,她干脆走到男孩身边,动作利落地把他手里的烟全都拿走,转手就扔进了酒吧后门的垃圾桶。
男孩呆住,心疼买烟的五块钱,“你!”
“我,我怎麽了。”舒澄伸手就要去拿钱包,突然意识到这是国外,国内这几年早已经全面使用支-付-宝,她拿出手机,手指在空气里逐渐丧失温度,“听说你学习还不错,想考宜大?想抽烟等以后出息了买点好的,那种垃圾货色抽一口你的人生就完蛋了。”
字字珠玑。
字字见血。
男孩落败地低下头,他痛苦道:“你知道什麽。”
奶奶有心髒病,每个月吃药就要一千块,家里每个月能花的钱一只手数得过来,班级里贫困生的补助被关系户拿走,他跟奶奶还有爸爸每个月啃着菜市场最便宜的白面馒头,连鹹菜都舍不得买。
他的人生都是灰暗的,看不见光明。
不想眼睁睁看着奶奶因为捡垃圾累死,他就只能赚钱补贴家用。酒吧老板人好,兼职时间少,钱却一点没少给,可即便如此这些面对他的家庭仍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