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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点点头。

可能放在其他人家,生日跟过年赶在一天,那就是热闹之上再加热闹。但对舒澄来说,这个生日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她出生之前,黄丹很期待这个孩子。

十月怀胎,呱呱坠地,在所有人欢聚的大年三十,黄丹羊水破了。大家都说是好兆头啊,而且黄丹怀孕时极爱吃酸,生之前她便认定自己会生一个男孩。

可显然,舒澄是个女孩。

这种感觉,对黄丹来说就像是用了近一年的时间精心呵护,在大年三十这个喜上加喜的日子,她收到了来自护士口中的晴天霹雳。

舒杰话少,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可一点不少。

他在産房门口瞥了一眼就冷脸离开了。

据舅妈说,黄丹当时的表情,可以用非常难看形容,整个月子里她都很少照看舒澄,仿佛那一团襁褓里装着的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而是一个敌人。一个将她好不容易在舒杰面前搭建起来的贤妻形象全部毁于一旦的敌人。

往后几年,每逢过年三十当天,黄丹都要唉声叹气,有时情绪上头,还要拽着舒澄去卧室关上门锁起来打。

那时舒澄小,完全不知道做错了什麽。

是不是多吃了一口米饭,还是吃饭时不小心发出声音,又或者坐在沙发上的腿不规矩的晃动。

没有原因,也不记得原因,以前关于过年的记忆只有皮肉之痛。

直到舒不凡出生,这样的情况才好起来。

某种意义上,舒澄非常感谢舒不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