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的赔侄女叫春喜,嫁人的时候才十八岁,今年三十几岁了,她是个命苦的女人,没有娘家,她自然愿意和王婶子这边当做亲戚相处,平时要是王婶子接了什麽针线活,她也会照顾自己这个赔侄女。
王婶子就把这事说给了春喜听,春喜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人品要是信得过,我倒是还有一点钱。”
“人品倒是信得过,小两口都是勤快的人,肯定会还钱,但你又不认识她们,不用借钱。”
“现在不认识,借了钱以后就认识了,再说了,我这点钱,迟早也要被我男人掏走,不如拿去帮帮她们,还能卖个好。”
她自己也有孩子,最理解对方现在的情况了。
“说不一定以后我也有需要她们帮忙的时候。”她说这话就是这样说说,也没想过以后能有什麽事情让对方帮忙。
王婶子一想,也就把钱接了过来,她拿给朱家的人,说是自己的赔侄女听说了她们的情况,借给她们。
朱家的老人家过来把春喜谢了又谢。
“你就是我们的恩人,有什麽需要我们家的,随时跟我们说。”
老人家又保证一定会还钱,她们不识字,还专门找了街上识字的人帮忙写了借条给春喜。
春喜见她这样,明白了为什麽王婶子愿意帮忙了。
她做完了这边的针线活,也得回家。
她家离这里还有七八条街,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她儿子坐在屋前淘洗芋头,準备晚饭,男人坐在另一边抽着烟。
邻居看着这对父子,开玩笑道:“你这儿子可真不像你的种,长得白白净净,称称头头的,人也聪明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