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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彬邪肆一笑,拇指擦过腕上昂贵手表的表盘,一文不花,解决了,说来还要好好谢谢谭秋呢。

麻袋吸饱了水分,本就沉甸甸的,还坠了几块砖头,又用麻绳缠了好几圈封口,谭秋醒来时就是这样一个处境。

他呛了几口水,便闭上了嘴巴,拼了命的撕扯麻袋,可这种麻袋没别的优点,唯一就是结实。

能感受到浮动的水越发冰冷,头顶的光亮逐渐暗淡,谭秋清晰的知道他在下沉,意识逐渐模糊,奋力挣扎的手脚气力尽失。

可他出来时是东拼西凑的借了几家的钱,才好容易凑够了路费,村里人没了房子和土地,只能在野外搭了简陋帐篷,每天吃饭都成了问题,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谭秋身上。

谭秋目光失了焦距,鹹苦鹹苦的水疯狂的涌进了肺腑,痛苦的连眼泪也落不下来,却怎麽也想不明白,儿时的玩伴,怎麽换了个身份,连性情都换了。

若落雪的白色羽毛缓缓飘落,落进了谭秋的掌心,他无意识的收拢五指,触感柔软光滑。

窒息感消失了,谭秋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他猛然睁开双眼,却发觉周身包裹的不再是刺骨流水,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白色虚无,唯有头顶悬着一团浓稠乌墨,而他则是漂浮在这虚无之中。

是死后的天堂吗?

“不,这是地狱。”缓慢低醇的男声宛若大提琴一般,优雅中透着慵懒。

谭秋循声望去,不知何时一对巨大的白色羽翼凭空出现,挡住了大半的光线,羽翼缓缓张开,包裹其中的男人一席白色西装逆光而立。

昔日好友竟是真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