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份表格很具体,具体到了每天什麽时候该複习什麽。
她还算自律又加上段子琛盯着——他就是在公司当牛做马时都能抽个空出来,后来她连放假都很少跟唐逾静他们玩了。
倾中已经开始一轮複习,所以路以柠当前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回以前的状态、以前的手感。
她的排名已经在50名以内,所以要想一下沖回以前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别人也不是吃素的废物点心,越在前面越难沖分。
她懂,段子称也没向他释放过压力的信号,似乎对她完全信任一样。
不过等真的拿到试卷,之前那些忧虑和紧张又一扫而空,和平时做题没什麽太大区别,正式一点而已。
六科考完三天过去,夏季的热高浪也彻底在离校最后一天赶来。
江延拉着他们去游泳,说是享受高三前最后一个长假期,其实也不见得,毕竟再长也就20天。
月末的时候,路以柠和她小姨一家一起去萨尔茨堡待了将近十天避暑。
每天和路父路母报备完,又和段子琛报备,总有一种瞒着爸妈找了个爹一样的感觉,不过她也倒也乐在其中。
段子琛是个超级棒的倾听者,从来不会让话题冷场。
路以柠随意拍个英国小屁孩,他也能聊上两句。
所以她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那将尤为美妙。
当然,如果路以柠随口放句贱,段子琛可就没那麽好说话了,比如:
“今天游轮晚会时,有个欧亚混血的帅哥邀请我跳舞呢。”
段子琛终于从报表中擡起头来,问:“你们跳了?”
他那边还是早上,今天休息日,不用去公司,估计早餐没吃就在那忙活,身上一件修身短衬,看背景是在西山别院的卧室里。
金光从落地窗打下来,把他脸上的绒毛都照出来。
路以柠笑出尖尖的虎牙,点点头:“当然了,他那麽绅士地邀请我,我不想让他尴尬。”
段子琛似乎不太想探究这个话题,便说:“晚会吗,穿的礼服?”
“是呀,给你看——”路以柠刚回酒店不久,还没来得及洗澡,现在站在摄像头前找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