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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向晚被她没什麽黑眼珠的眼睛吓得直往奶奶身后躲。

“嫂子,我带孙女来看看,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老太婆收下奶奶手里的东西,不鹹不淡的道:“进来吧。”

在她像枯树枝一样的手摸到袁向晚肩膀的时候,袁向晚总算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右手挥着:“太疼了,呜呜呜呜,别动了,啊。呜呜呜。”

老太婆摸了摸她肿起来的肩膀肉,拿了根泛黄的布条给她绑在肩上,把手吊在布条里面。又装模作样的掐了几下手指,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

最后她对奶奶说:“我施法给她做好了,养几天就行了。”

奶奶提着她完好的右手拉着她踏上回家的路。

袁向晚要疼死了,但她不敢轻易的说出来。

晚上奶奶良心发现,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和袁来睡在靠里面的位置。

袁来打着小呼噜,像个小猪,袁向晚吸着气缓缓躺下身去在他旁边。

半夜的时候她的手痛得不得了,她咬着嘴唇小声哭起来,很久之后奶奶被她吵醒了,沉着脸很不耐烦的坐起身来,嘴里咒骂着:小绝婆,事精。

她起身去拿了一颗圆形的止痛片,掰成两半,舀了一瓢冷水,递给袁向晚之后兇声道:“嚎你的丧,吃掉。赔钱货,一天干不了一件正事。”

袁向晚用右手袖子擦了一下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跪着前行到床边,吃了药之后她又退回原来的位置。

奶奶让她不许再叫了,再叫就滚出去。

快过年之前袁向晚的手恢複了,又好像没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