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姐,心想这姑娘和许二老爷信中描述的大不相同,不过,他还是明白小姐的意图的,有时候止语比感谢更重要,行走于江湖中,不愿透露本名也是人之常情,便也不再追问了。
许月竹在小杏的搀扶下回到了马车内,这时许府的小厮也赶到了,衆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便继续赶路了。
“后会有期!”忠伯双手握拳,向‘英雄’恭敬的行礼道别。
许月竹心想着:说后会有期和改日再聚都是一个定律,说完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见了,想到不会再见,她内心松了一大口气,她知道,对他,她还有不能释怀的东西。
“小姐,刚刚可真是太惊险了,看来这都城也不是好去的。”小杏惊魂未定,小声的说着。
“还没到都城呢,你就洩气了?这就是历练。”许月竹佯装着老练的模样深沉的说着。
小杏见小姐如此镇定,心中已是万分佩服,眼中的滚滚泪珠就要落下。
“小姐,我是担心您到都城以后,日子怕是也不会太平。”
许月竹回头看了一眼小杏,戏虐着说道:“你才知道啊,祖母和母亲都不在身边,这都城的许府再好,也不是熟悉的地方,怎麽,你后悔出来了吧?”
“更不后悔了,若真是不太平,我更要陪在小姐身边,不叫那些人欺负了去。”小杏掷地有声的说着。
许月竹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这时她找遍马车都没找到大哥哥赠与的那把防身的短刀,心里顿觉遗憾,想来定是刚才慌乱中遗失了。
马车缓缓前行,刚才遭遇的一切好似都不曾发生一样,竹林依旧,道路依旧,月色依旧。
遇险之后又行了几日,马车终于回到了都城。
许府门口的小厮见到忠伯驾着马车回来,一溜烟的往内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