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备好了证件,看了看时间,打车去民政局,也差不多了。
她撑着伞看着格外冷沉阴郁的天空,想起了她和宋京修登记结婚那一天。
那是一个雷雨天气,有寓意说,撑伞登记结婚,有谐音,会散了。
果然,他们还是没有白头到老。
乔灵竹从不迷信,但却又不得不信。
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但宋京修还没有出现。
她发了消息过去:「我在民政局门口,你到了吗?」
男人没有回消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放自己的鸽子?
她忽然觉得,昨晚她应该还住在家里,今天他们一起来民政局,办了手续,岂不是更好?
她又等了两分锺,却是觉得无比漫长。
乔灵竹打了电话过去,那头也没有接电话。
她气得再发消息:「宋义卓,你什麽意思?非得要我起诉离婚,搞得天下人尽知吗?」
终于,他回了消息:「来了。」
乔灵竹的脖子都望断了,才看到他一身黑色的大衣,伞也没有撑,就走了过来。
冬天的雨不大,但温度太低,落在脸上,跟冰渣子一样的刺人。
三年前的夏天,宋京修听奶奶的话,下雨天撑着伞来和她结婚。
车上只有一把小伞,他将伞遮住她时,他的大半边身子都淋了雨。
她和他靠得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
他还被司卓铭笑话:“修哥,你撑伞结婚,迟早要散。”
一语成谶。
他今天不撑伞办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