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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见到了一只虫子,她并不恨这个虫子,但是为了打扫干净,自然要把虫子杀掉。

而陈董和陈彬浩对谢昭一直是非常客气恭敬的,尤其是陈彬浩和谢昭可是多年的好友。

但江慈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谢昭其实很排斥他们,甚至有一种隐忍的厌恶。

他本来以为是因为他们名声不好,乐乾总是有骚扰女员工的传闻,正常人肯定对他们会有所厌恶。

但是谢昭真的仅仅是基于这种朴素正义价值观吗?

她究竟为什麽要到陈家来?她冒着法律风险,赔的血本无归的经济风险也要来到这里的理由是什麽?

这是一个全新的角度,江慈心想。

他应当从这个角度继续挖掘。

宴会厅的拱形天花板上吊着古董枝形水晶吊灯,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外是墨蓝色的天,干净如同画布,墨蓝色画布上暗色的剪影是松柏树,隐隐约约有几颗银色的星星。

用餐完毕,酒过三巡,光线变暗,音乐换成了暧昧轻快的节奏,客人们开始跳舞了。

谢昭正和一位金发的日耳曼帅哥跳得起劲,她刚转了一个圈,一双手伸过来把她接了过去,是江慈。

江慈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

他的身体靠近她,但完全没有真正的碰到她。

谢昭向手下败将微笑,“怎麽?看不得我和别人跳舞。”

他懒散地笑了笑,“对啊,我不放心,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