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的眉毛拧紧,还有另一件事,他不知道谢昭现在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在监视她了?
检方必须得到窃听申请才可以进行窃听嫌疑人。
为了保护公民的第四修正案的权利,执法人员如果要监听嫌疑人,必须向联邦法官或者州一级法官申请得到授权窃听的命令才行。
而江慈在没有法官授权的情况下,就已经短暂使用过纽扣窃听器。
虽然没有成功,他什麽也没监听到。
江慈在心中叹气,如果这一点被谢昭抓到,很可能先上被告席的是他。
好像感受到他的视线,谢照擡起头来,阳光刺眼,她的眼睛微眯,对他笑了一笑。
江慈也对她微笑。
柠檬树的灰色影子在洁白的桌布上游曳。
谢昭的手中握着浓缩咖啡,咖啡的浓香充斥着鼻腔,她今天需要专注提神。
江慈信步走来。
他刚起床,眉目松散,只是随意地套了一件白t和灰色纯棉质地的长裤,白t极薄,贴在他身上显出了宽而直的肩线。
他拖开椅子坐下,长腿懒散地敞着,随手拿了一个巧克力酱的可颂,给自己倒了半杯咖啡。
“早。”他微微点了点头,端起咖啡杯。
“表侄起得挺迟啊,昨晚睡得太晚吗?”梅向他点头问好。
“都怪我。”谢昭看着他,睫毛眨了眨。“是我昨晚折腾得你太迟了,让你没睡好。”
江慈手一抖,一口热咖啡灌下去,差点呛死。
梅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