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花,让她想起家乡的一切。
白玫瑰象征着纯洁的爱,她为了金钱背叛了她的爱情,嫁给了一个令人作呕的老男人。
梅并不后悔。
她出身贫穷,生存才是第一位。
她不要纯洁,她要钱,要金子,她要过好日子。
她现在有了钱,想种多少玫瑰就种多少玫瑰,不管它们是有多难存活多难移植。
但偶尔,她坐在这自己努力进入的黄金铸成的牢笼中,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外的雨打落她种的花,无端地短暂地生出几分怅然。
比如现在。
一个撑着黑伞的高大男人径直走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梅回头,是她的保镖,贫穷的英俊的年轻男人,来自她的家乡。
他们背着陈董已经来往了一年多。这事情非常危险,陈董如果发觉一定会杀了他们,不是象征意义,是物理意义上。
她看向他,尽管打着伞,但他的衣服半边全都湿透了。
保镖小心翼翼地从伞下拿出了一捧牛皮纸包好的白色玫瑰,玫瑰被保护得很好,只沾了几滴雨,鲜豔欲滴。
他只顾给玫瑰打伞了。
“你疯了。”梅压低声音说,“这里全都是监控摄像头,你不能在大庭广衆之下离我这麽近。”
保镖没有答她的话,低着头与她擦肩而过,将花放在长桌上就重新走入雨中。
她的视野中,雨丝淹没了他的背影。
接近黄昏,天逐渐放晴了,谢昭和索菲亚两人携手走下长梯,穿过一楼的客厅,看见梅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窗边捧着一捧白玫瑰。
索菲亚好奇道:“ 好漂亮的花呀,陈董刚摘下送你的吗?”
梅回过神来,她微笑道:“不?这不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