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吃过饭收拾好就爬上床睡了,鑒于今晚这顿饭她还想过要不要给程书聘打个电话,但只想了一秒,反正明天会见,现在打电话岂不是正合他意。
这个人耍手段耍惯了,把感情也当一场谋划。
苏云卿承认在听见他说六年前在佛罗伦萨的经历时心动了,但并不能代表她就该原谅他拿苏家当筹码来骗取她的行径。
如果什麽事都能靠权力去获取,那她怎麽分的清楚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被他当作是蓄谋就能掠夺过来的女人,如果哪天他不喜欢了,将她丢之弃之,那她岂不是永远处于被动。
像只宠物猫,他招一招手,她就该躺着敞开肚皮任他摸。
第二天早上,苏云卿起来打了个淡妆,穿了一身白出门,日子也是好日子,十一号。
程书聘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车在门口,接她一起去离婚。
苏云卿说:“不了,直接分开去,领个证就行了。”
阖上电话,苏云卿想到上一次领结婚证自己有多被动,此刻就有多神清气爽。
早高峰堵了会车,但不影响她準时到民政局报道,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离婚的队伍……这麽长。
她赶紧取了个号,坐在椅子上等的时候才看见程书聘这位大老板姗姗来迟。
男人坐在旁边时她扭过头去,讲:“你没看见所有人都是隔开坐的吗?”
程书聘看她,声音平和道:“有规定离婚要隔座吗?”
苏云卿:“有。”
程书聘听她理直气壮,说:“还有几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