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短促笑了声,肺腔沉落,震入她心底,“小腰板要挺直,不可以低头,不然书读着读着就累了,那接下来的课,还怎麽上?”
她的后背抵在办公桌沿上,得以依靠,吐气道:“你好有一番歪理……”
“只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
她的手去掩他的眼睛,学他从前哄她入睡的样子,但他却将她的手拉下,吻入手心,苏云卿另一只手又要去盖他的眉眼,软声落:“你闭上眼睛……”
“我得监督酥酥同学。”
苏云卿恼得指尖去抓他耳朵:“有、有什麽好监督的!你当老师当上瘾了!”
程书聘将办公椅往里推,哑声道:“难道不是你先勾引老师吗,我教过你摘掉眼镜的后果。”
她想起身,却让背后的办公桌挤住,令她呼吸时不得不挺直肺腔,好让空气顺入:“你跟我家里人说的……明明是你……勾引我……”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得想哭,那双眼睛含着水,亮盈盈,程书聘喜欢吻她的眼睛,“好了,老师说错了,睁开眼是想看着酥酥同学的酥酥。”
苏云卿想藏进他脖颈间,他偏要纠正她的读书姿态,她泪雨连绵道:“幸好你没去当老师……你是大禽兽!”
他的指腹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像是纵容学生发洩一通,“你是老师唯一的学生,辛辛苦苦要锄的玫瑰园,你这样说实在令我伤心,就不能说一些好话讨我开心吗?”
“我说好话时你要行动……我行动了你又要讨好话,你这个人两样都要占,太贪心啊……”
程书聘将她长发挽到耳后,抚过她发鬓的汗,喟叹了声:“难道不是酥酥同学既要老师签你的长假,又要老师参加你的大展吗?看来你又要说话不算数,转过身去,拿笔,给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