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点头,她的长发洗过,半干湿地披在身后,暖融融的睡袍裹着她,脸蛋冻得晶莹剔透,“你快去洗吧,热水暖一暖,好睡。”
卧室里的灯光暖暖地洒在她身上,他朝着光走去,说:“明天下午要去拍婚纱照,到时我去学校接你。”
“跟奶奶和程宴时说了,他们可高兴,你这件衣服要手洗再烘干,赶紧换下来吧。”
“一件衣服紧着穿两天,程太太不如再给我做一件。”
他边说边走进屋子,苏云卿视线恰好落在他衣襟上,领口微敞,喉结尖锐清白,她恍惚反应过来:“呀,今天忘了给你配一个压襟了。”
“忘了?”
程书聘垂眸看她。
苏云卿走到主卧隔出来的衣帽间,“就是这种,穿旧制衣服的时候别在衣襟斜侧这里的装饰品,有点类似西服的胸针,不过我这些都是女士用的。”
程书聘扫过一眼,花样雅致脱俗,看着舒心,于是擡手把腕处的鹰首链卸下,“买的时候听人说过,这是个压襟。”
说着他递过去,苏云卿愣愣呆住,双手接过他的手链,难以置信道:“程老板,您至于用压襟当手链吗?”
苏云卿还是第一次碰到他的贴身饰品,掂在手里极有重量,黑金铰链做工精细,如果讲得出年头,也算是收藏级,他却说:“不戴在衣服上也能压惊。”
苏云卿笑出了声,看了眼衣帽间,“我们分一下区域吧,这一面都给你放东西。”
程书聘:“不用了,我都是放在这儿的。”
他寻着记忆去抽首饰层,忽然目光一顿,身后的苏云卿慌张地过来挡在他身前,“我、我换了!”
程书聘喉结微微一滚,伸手道:“压襟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