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时一腿盘在沙发上,一腿垂下,闻言吸溜鼻涕:“棒棒糖!”
苏云卿忙道“好”,他又提了意见,小孩在换牙,大人自然不愿意他吃甜食,有时候越是压抑越是渴望,寓园里没有什麽零食,程书聘和苏云卿在这点上有点像兄妹,就是不吃零食,大约都是出自一个家庭管束的结果。
好在今天周末,佣人去买了好些糖果回来后,苏云卿陪他玩了会拼图,止住了。
程书聘见她在那儿哄来哄去,脸色微淡:“犯了错先委屈一场,倒成了受害者。”
苏云卿“嗯”了声,“你们程家人是不是都这麽会拿捏人心的手段?”
程书聘今天没戴眼镜,昨晚在大雨里被摔碎了,此刻穿着黑灰色的居家服,倒像个慵懒的贵公子。
“想学吗?”
他问。
苏云卿心里其实还想着程书聘昨晚的话,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出于夫妻契约的关系,他要求自己不仅要履行条约,还要心灵上与他有契合。
“驯服吗?”
她脱口道。
程书聘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眼底是欣赏的目光,“真聪明。”
苏云卿刚经历过退婚的事,又在一天内跟另一个男人领了证,一想到她在感情上也算是有经验,自然没那麽无法把持,她擡眸看他:“我今天没空。”
她脸上有些俏皮,他看着心情愉悦,问:“干嘛?”
苏云卿指了指寓园的窗户,“得换窗帘了。”